Monday, March 26, 2007

曾蔭權東施效顰

(香港)李大立

冷眼旁觀香港第三屆特首選舉這場偽選舉鬧劇,看到選舉結果宣佈後,曾蔭權和親中(共)人仕熱烈擁抱,眼含淚光的演出,令人作嘔。一場由北京導演並早已預知結果的鬧劇,不過按劇本進行而已,用得著如此激情嗎?其中最滑稽和不堪的是「勝選」後曾蔭權兩夫婦乘搭雙層巴士向市民「謝票」一幕,導演導錯了,演員也演錯了,和劇情風牛馬不相及。

曾蔭權「謝票」這一手,無疑是向台灣學來的,可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變成了東施效顰。你可曾想過人家「謝票」是勝選後當面拜謝投他一票的選民,投你一票的六百幾個「選委」還在赤蠟角得意忘形,或者坐在豪華轎車回家途中。街上有你的支持者,但肯定沒有投你票的人!何來的「謝票」?你的民調指數不低,可惜的是就算是支持你的市民,也統統被蠻橫地剝奪了民主國家人皆有之的選舉權,他們根本就沒有投過你一票,你卻向他們鞠躬作揖,不是很滑稽嗎?你真要「謝票」,何不在赤蠟角擺上幾圍檯,盡請投你一票的六百多個「選委」慶祝勝利好了,何必大模斯樣地上街「謝票」?實在是看錯了對象,表錯了情,誰都知道你不過在做騷而已。做人做事最緊要真,你這樣虛偽下去,總有一天連那六十幾個巴仙的支持率都會輸光!

由此也看得出你的導演,你背後的主子是多麼愚蠢。如果稍有一點頭腦,稍有一點天下為公的器量,如果不是視普選為洪水猛獸,讓我們港人現在就實現雙普選,一人一票選特首,曾蔭權有六十幾個巴仙的支持率,他勝選後坐雙層巴士出來謝票,不是光彩得多嗎?不是一舉兩得,欽點的馬仔當選了,港人雙普選的民主願望也實現了,何樂而不為呢?可是他們不單純是愚蠢,更重要的是心理陰暗:他們以為江山是打下來的,就是私產,「卧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即使是收回不久香港,也不能例外,以免影響大陸。於是「既想做婊子,又要立牌坊」,就不得不導演連場鬧劇,搞假選舉,欺騙世人,可憐的衹是御用演員曾蔭權,假戲假演,又要故作矯情,又不能弄假成真,真是難為他了。

難道生活在香港這個世界首善之區的七百萬聰明的港人,就甘心情願地看著這一齣鬧劇一屆一屆地永無休止地演下去嗎?難道七百萬港人的力量都不足以拒絕一個愚蠢的導演,炒掉一個蹩脚的演員嗎?

(26/3/07)

(原載「動向」雜誌四月號)

Sunday, March 25, 2007

王敏剛令人不齒

李大立

筆者全家從美國回港,今天在電視裏看到香港第三屆特首選舉,並觀看了緊接著舉行的「城市論壇」,有些感想代表全家寫下來,供大家指正。令筆者奇怪的是,以前在維園公開舉行的「城市論壇」也變成小圈子論壇了,兒子說可能想避開「維園阿伯」的騷擾,其實我覺得維園阿伯已經成了香港特色之一,棄之可惜,他們的叫囂正彰顯了香港的公開公平,訂下幾條聽眾守則不難解決。我們港人在反對小圈子選舉的同時,本身也不應該將公眾論壇變成小圈子論壇。

其次是「人大代表」王敏剛先生在城市論壇的言論,實在令人不齒。他說,「普選不等於一人一票。」那麼請問王敏剛先生,你認為的普選等於什麼?全世界公認普選的定義就是「普及而平等的選舉」:天賦人權,無論男女老少,種族民族和富貴貧賤都是平等的,沒有誰的生命比別人的更可貴。每一個人都有一票用以推舉管理自己的政府,如果連一人一票這個最基本的人權都被剝奪了,談何「普及」?王先生說,這八百個「選委」裏面有二百多個立法會議員和區議員是直選產生的,所以由這八百個「選委」代表我們七百萬港人選特首就已經是普選了。真是荒謬至極!區區二百幾人在八百個選委裏面只佔少數,那麼很明顯其他五百多個非直選產生選委就是欽點的了,他們有什麼資格和權利代表我們選舉特首?我們什麼時候委托過他們代我們投票?同是香港人,為什麼他們有權投票而我們沒有?談何「平等」?況且,我們選出這二百幾個人是作為立法會議員和區議員,並非作為特首選委,有些人合適做這樣事情,不等於合適做那樣事情,怎麼可以張冠李戴呢?

王敏剛先生還說亞洲非洲有些國家和地區一人一票直選總統,結果導致屠殺和政局混亂,而歐美先進國家都不是一人一票直選,叫香港人「不要迷信民主」。王先生未免太無知了!他以台灣總統直選為例,說台灣政局混亂全是因為一人一票直選而引起。須知台灣直選是中華民族五千年歷史首次全民普選,從五千多年的專制統治下解放出來,進入一個民主社會的新階段,當然很多事情需要學習,在前進的過程中不斷完善,這絲毫不值得奇怪,請王敏剛先生問台灣人民有誰願意再回到獨裁專制的舊社會?這些國家和地區所產生的問題有各種各樣的原因,而且不是不可克服的制度缺陷,和一人一票普選無關;相反,香港社會的許多「深層次矛盾」卻是制度性缺陷所造成的。王敏剛先生有意混淆了普選和小圈子選舉,直接選舉和間接選舉的區別,普選和非普選(小圈子選舉)是選舉性質的根本差別;而直接選舉和間接選舉衹是選舉方法的差別。英美的間接選舉是以一人一票的普選為基礎的,全民一人一票選出各州按人口比例規定的選舉人後,選舉人必須按照本州的選舉結果投票,這純粹是一個技術問題,絲毫沒有改變它的全民普選性質。試問王敏剛先生,香港這八百「選舉委員」是經過一人一票普選出來的嗎?他們投票代表了選民的意向還是自己的意向?他們的這一票向誰負責了?王敏剛先生甚至說香港特首選舉讓全世界開了眼界,見識了什麼是民主普選。王先生太狂妄了!是的,經過這場鬧劇醜劇,全世界都見識了什麼是專制下的所謂選舉,說得難聽些,令人不由得想起了日本侵略者刺刀下的滿洲國皇民選舉。

(25/3/07)

(327日略有刪節刋於香港「蘋果日報」,326日全文刊於「新世紀」網站)

Saturday, March 24, 2007

共產革命也是邪教大騷亂——致李普先生

(紐約)李大立

筆者非常同意中共老幹部李普先生的文章「文革是一場邪教大騷亂」,不過,筆者認為豈止文化大革命是一場邪教大騷亂,整個「共產革命」何嘗不是一場名副其實的邪教大騷亂!

李普先生在該文中說:「多年來我想了又想,那十年究竟是怎麼回事?……結果是,那是一場邪教大騷亂。包括我自己在內,全國許多人都像吃了什麼迷魂藥一樣,失去了理智,失去了正常的感覺和思維,陷入了那場邪教大騷亂……。」筆者認為,如果將李先生文章中所有的「文化大革命」改為「共產革命」;將所有的「十年」改為「五、六十年」,李先生的文章不但仍然正確,而且更加準確。

什麼是「邪教」?什麼是「大騷亂」?

竊以為,邪教就是利用迷信的反科學的教義迷惑民眾將其引向災難的邪惡宗教,其特徵往往是盲目和狂熱的;大騷亂就是打破原有和諧秩序的群體性動亂,將社會引入無序狀態,同時企圖人為地取而代之一種新的社會秩序。

而自上世紀二十年代開始迄今在中國大陸發生的「共產革命」(或稱「社會主義革命」)就是完全符合這個定義的一場邪教大騷亂,六七十年代的「文化大革命」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組成部分而已。

首先,領導這場邪教大騷亂的共產黨本身就是一個邪教組織,它有嚴密的組織系統,鐵一般的紀律,後來更加上瘋狂的領袖崇拜,所有參加進去的人都變成了一個盲從的信徒,一個「馴服工具」,失去一切自由和人格,包括獨立思考的自由和明辨是非的能力,像日本「真理教」一樣必須將個人的一切,包括靈魂和肉體都奉獻出來,無條件地被這個邪教組織支配,他們不但用沙林毒氣殺害無辜的同胞,最後還導致信徒本身的集體自殺。共產黨不但要黨員獻出個人,還要獻出自己的親屬:邪教黨內的老黨幹,地位高如彭德懷就曾經這樣對待過他的同志;而曾志也曾經被她的黨這樣對待過。「大革命」時期,彭德懷就曾經將他的同志兄弟黃公略之同父異母大哥黃梅莊私自灌醉然後殺害了,還將他的頭顱割下來,放在皮箱裏交其隨員帶回去,「斷絕蔣介石的幻想。」然後才將事情經過告訴黃公略本人,原因是黃梅莊奉蔣介石令前來策反黃公略。私自殺死別人的大哥卻連問都不用問一聲,幾十年後還以此為例子,作為自己「黨性強」的証據,這就是共產黨這個邪教組織不打自招的邪惡本貭(見「彭德懷自述」)。無獨有偶,作為一個老資格的女共產黨員,曾志在福建廈門地下活動時,被自己的黨私自將剛出生的孩子賣掉,賣得一百大洋作為黨的活動經費。臨分別時兩夫妻抱著出世才四十多天的兒子前去中山公園玩了半天,從此生死訣別,孩子送走二十六天就死了,「黨組織」還一直瞞著她(見「曾志回憶錄」)。「黨」有權賣掉別人的孩子問都不用問一聲,孩子的父母作為這個邪惡組織的成員,不但無力保護自己的孩子,甚至不敢哼一聲,還將其視作對邪教組織的忠誠,真是可悲可嘆!將其成員當作奴隸,還把他們的親屬都看成是供品,只有邪教組織才做得出來。

其次,凡邪教組織莫不以教主盲目崇拜和信眾迷信狂熱為特徵,要做到這一點,就需要一套欺騙信眾的教義,並為教主披上一件神祕的外衣。中國歷來的邪教組織還多了一個特點,就是既要引入外國的宗教來唬弄百姓,又要改頭換面為自己立威。太平天國洪秀全去廣州學基督教,改頭換面創立他的「拜上帝會」,自稱是「上帝之子」,傳揚他的「原道」教義,外國傳教士企圖向他講解基督教,反被他斥為異端。無獨有偶,中共先從蘇俄輸入「馬列主義」,毛澤東延安整風斥之為「教條主義」,其後索性改為「毛澤東思想」,宣傳毛澤東是人民大眾的「救星」,將其至於神聖的地位,強迫全體中國人民每日數次對他頂禮膜拜,三呼萬歲,誰要是不小心塗污了他的神畫或者打破了他的神像,就得以命抵罪。共產黨要求全體人民為他的教義去死,像黃繼光那樣堵槍眼、像邱少雲那樣被烈火燒死、像董存瑞那樣舉炸藥包……,甚至要求女教徒自動獻身,教主毛澤東一生姦污女教徒無數,主管知青的各級共幹蹂躪女知青,這還不是十足的邪教組織嗎?

幾千年來中國社會,和近一世紀來劇烈動盪的社會相比,其實一向是安居樂業和諧共處的社會,特別是廣大農村,人們默默耕耘、安貧樂道、息訟平爭,大家和睦相處,各階級互相依存,早已是和諧社會。所不和諧者衹是少數妄圖不勞而食的地痞流氓和無業游民,但是他們在強大的傳統道德和民間法統的群眾壓力下,幾千年來一直無所作為。即使期間不斷改朝換代,但是傳統的社會制度和秩序一直得到維持。直至近代歷史上罕見地出現了一個以「痞子運動」為「革命先鋒」的異類毛澤東,引入外國的「馬列主義」,成立了共產黨這個邪教組織,蠱惑人心,進行所謂「共產革命」才將中國數千年和諧共處的社會秩序徹底破壞,引致社會大動盪和大災難。毛澤東公然稱這些痞子流氓的不勞而獲、懶惰欺詐甚至嫖娼聚賭為「革命行為」,心理變態地為他們「爬上地主太太小姐的牙床上滾一滾」叫好……,不幸的是適逢外敵入侵,內戰不止的亂世,給他們帶來了千載難逢的機會,至使他們肆無忌憚地武裝叛亂,殺人放火,赤地千里,他們用武力了奪取政權,破壞了社會脈絡,毀滅了倫理道德。「舊社會」砸爛了,然而對自己要建立的「新社會」卻毫無準備毫無把握,結果就亂搞一通,一會兒這樣,一會兒又那樣,到處碰壁,搞到國弱民窮,民不聊生,甚至餓殍千里。

共產黨武力奪得政權後,跟隨蘇俄在中國進行了一場空前規模和空前慘烈的社會主義試驗,徹底摧毀了固有的社會秩序,實行「產階級專政」,用公有制代替私有制,聲言要「消滅階級差別」,結果卻導致全民徹底喪失生產積極性,社會長期處於貧窮狀態;用計劃經濟代替市場經濟,導致國家經濟從此一蹶不振,陷入一潭死水,比例失衡,幾至崩潰邊緣;用集體主義代替個人主義,試圖改造人的靈魂,使其「覺悟極大提高」,結果卻造成整個社會道德崩潰,貪污腐敗橫行。總之,這一場史無前例的社會主義大試驗,在奪去了八千萬無辜同胞的生命,留下了滿目瘡痍的爛攤子以後,最終以失敗告終。所以說,不單止「文化大革命」,而且始於上世紀二十年代迄今的整個「共產革命」或稱「社會主義革命」,實質上都是一場邪教大騷亂

筆者同意李普先生所說的對於邪教大騷亂,最重要的教訓是:「抵制邪教,就是再也不要發生個人迷信。對任何人、任何事都要經過自己頭腦的思考。允許懷疑,提倡懷疑。我們再也不要迷信任何人,再也不要認為某個人每句話都正確,都是真理。對任何人說的什麼話,都要認真想一想他說的對不對。永遠不要盲從,要警惕個人迷信,堅持獨立思考」。筆者認為,不但永遠不要迷信「某一個人」,更加永遠不要迷信「某一個黨」,希望全體中國人都從這場邪教大騷亂中,從這一場失敗的社會主義大試驗中汲取慘痛的教訓,避免全民族的悲劇再次發生。

(16/3/07) (刊於324日「觀察」雜誌)